(因患者为我母亲,所以亲戚身份我优先用我父母的角度代称)
2024年11月4日,我母亲被其弟弟(我舅舅)送往我市某老牌三甲医院(父亲生前工作单位)急诊科就医。医院因与我沟通信息受阻,前两日未能及时联系上我——患者唯一的直系亲属。第三天(11月6日)舅舅通知了我。我赶到医院时,因错过ICU规定的探视时间,只能在门口与值班医生沟通。之后,我舅舅就回辽宁上班了。
后续我每天到场配合治疗。尽管如此,ICU的一位男医生(知道我父亲是他前同事),但仍因前几日未见到我露面对我抱有极大成见。
他认为我是“久病床前无孝女”,总是嘲讽我不明事态的严重性,确认我第二天是不是会缺勤。
在得知我父亲已经离世后,不仅不注意说话语气,反而以我母亲病重对我的精神进一步上强度,以对我进行“规劝”。
他反反复复要求我把舅舅找来义乌。我解释舅舅人不在浙江,不便参与。其实,我母亲弟弟早就失联,我和我叔叔找他都不回。医生不顾客观情况,仍坚持我自己想办法,让我母亲弟弟参与进来。
11月20日,我母亲刚走,我坐在病床边上,不知如何独自应对余生。ICU医生再次催促我让母亲的弟弟参与。其实我母亲弟弟最后根本未出席母亲葬礼。
其实,ICU科室有我母亲弟弟留下的手机号码,ICU医生对我不满意,完全可以自己联系。
母亲住在EICU(急诊ICU)、ICU的10多天里,我配合医生谈话、签字,及时缴费,购买护理用品,与医护共同减少母亲病痛。
我只因故缺勤2天,而母亲弟弟仅来医院3天,但ICU医生对我戴着有色眼镜谈话,对我母亲弟弟却十分热情。ICU医生明知我舅舅此前对我故意隐瞒,造成我迟到,但他对我舅舅的失职闭口不谈,还责怪我“知情”故意不来医院。
父亲已经离世,母亲病危,没有家人与我轮替照顾。我已濒临精神崩溃。每天还要一边在外人面前装自己很坚强,一边应对“义乌老百姓的医院”的医生对我进行道德审判。
人的成见,是一座大山,压得我喘不过气。也像是一把刀,一刀刀剐在我的心上。
我一度出现了抑郁的倾向,每天吃不下饭。
也许,只有当我坐在“义乌老百姓的医院”高高的住院楼的天台上,ICU医生才能感觉到我这样的独生女患者家属在面对父母双亡时,内心是有多么的绝望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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